見上げてごらん夜の星を,坂本九,日航123
 

 

    因為想要搶標網路上的一臺飛機,上網找那飛機的資料,沒想這樣就把「見上げてごらん夜の星を」、「坂本九」、「日航123」這一條線給奇妙的牽上了。

    先說日航。

    這「日航123」幾乎已經成為古狗大神上面的關鍵字了,因為這是一個飛航史上單一飛機死傷最大的數字──520人往生,想來真的是可怕啊!雖然另外一場發生在1977年西班牙北非外海的空難人數高於這次,但那卻是兩臺飛機對撞。這讓日航的安全聲譽一下子跌落谷底,特別是最後證明這是一起因為機件維修缺失而引起的高空失壓爆炸的空難事件(話說回來,2002年華航的澎湖空難,也是同樣的緣故,更詭異的都是同樣的姊妹機型啊!)

    這臺747SR(特別設計只在日本境內飛行的波音機型)在1985年8月12日 ,傍晚由東京羽田飛往大阪,起飛後12分鐘,機長就發現飛機異常,機艙內失壓爆炸,雖然機組員試圖搶救和返航,可是還是在32分鐘之後墜毀在群馬縣的高天原山山脊上,雖然有4名女性倖存,但是其他520人都升天做古。值得一書的是:從機上失壓到墜毀,還有32分鐘左右的飛航時間,所以機上有許多乘客都已經寫好遺書、甚至有拍下紀錄照片的遺物。

    這空難一直都是日航、甚至是日本民眾心中的痛,因為日本人一向以「品管嚴苛」為傲,可這場空難卻著實的賞了日航高品質管理的一個耳光,這記耳光不可不謂慘痛,除了人命無價外,更讓日本人無地可容,莫怪乎檢討聲久久不去,甚至到本世紀交接前後,距事故發生20年後,都還有作家像是山崎豐子及推理名家橫山秀夫紛紛以這場空難當作寫作的題材(2008堤真一還主演過這部「登山者」,國內有DVD可以買),明著繼續批判日本企業的過於自信的盲點。

    因為檢視這段悲劇的過程,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坂本九(さかもときゅう)。

    對於九叔,說真的,我不是很熟習,最熟悉的大概是那首被暱稱為「壽喜燒」的「上を向いて歩こう」,中文翻譯為「昂首向前走」。這首曲子紅極一時,甚至紅到美國的公信榜上,至今仍是唯一一首曾經登上這個流行榜的日文歌曲。很奇怪這首歌壓根都沒有提過「壽喜燒」,可是若是說「上を向いて歩こう」,大概沒幾個人知道,一定得要說「Sukiyaki」才有人知道,別的不說,我娘那天在我車上一聽到這曲子,也馬上說出標準的日文「Sukiyaki」,可見這曲子深入人心的程度吧。

    壽喜燒雖然振奮人心,喔,不!壽喜燒很好吃(太鹹了點,不鹹會好一點)但是,九叔讓我認識的卻是「見上げてごらん夜の星を」(抬頭看見天上星),因為這是放在阿志的「銀河」專輯裡的第九首歌曲(第九首?莫非是要紀念九叔?)。這張專輯應該算是我的阿志排行榜第一的專輯,因為星空的秋子是我的阿志孤島歌曲之一,而且這張專輯也是我最早入手的阿志CD,人說初戀總是最美的,第一張入手的阿志專輯(合輯)當然也成為我一生的眷戀吧。




    那時候聽這首歌,覺得是充滿了幸福感,請某熱心家長幫我翻譯了一下,更是驚為天人啊!歌詞裡面是兩人牽手看天上星星,看見細微的星光下,兩人一起追求這小小地幸福,這樣子就沒有所謂的痛苦了,這種年輕人不懂世事,唯有愛情忽視麵包的單純愛情,在此番閱歷了人生多少事的年紀看來,是多麼的難能可貴,也因為這麼的渺小而更顯得那種幸福是種如同蜜糖甜進心坎的記憶。後來春上村樹在1994年的「終於悲哀的外國語」一書中創發了一個日文名詞──「小確幸」,小小確實的幸福(臺灣在2011~2012年間也特別流行這名詞),我嚴重的懷疑小樹桑的靈感一定是來自於這首歌曲。

 

    九叔的形象有點俏皮而帶點土氣,很像是臺灣的鄉下開卡車或是扛瓦斯的大叔,一幀網路上可以查到的60年代黑白照片,九叔微頷下巴、露著白齒瞇眼笑的照片,更讓我想起我小學的校工叔叔,簡直如出一轍,爆笑到讓我難以想像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用如此淒涼的道別方式,莫非這也是他具體形象的表現?話說前面提到該班機在失壓到墜毀有32分鐘的時間仍在空中盤旋奮戰,機上許多乘客都提筆寫了遺書,九叔也是其中之一,他寫下了和妻子柏木由紀子(不是那個AKB的柏木由紀,他太太有加KO)的訣別書,後來給搜救人員挖出來,頓時成了許多人淚水的催化劑。

    九叔雖然人嬌小、土氣又略有傻勁模樣,比起阿志的帥勁,實在是讓人感嘆日本民族的體態改造工程實在是得年有成,不過論起唱功來說,阿志在詮釋這首「見上げてごらん夜の星を」上,我認為卻是應該退居敗首,原因無他,「感情」二字矣,奇怪的是,聽這歌可沒有「第一曲效應」──第一次聽的歌往往就會成為最好聽的。當初聽著歌就愛上這曲子,特別是阿志的曲子的編曲有鋼琴和弦樂的搭,有一種夢幻迷離的感動,爵士鋼琴彈得是空間感十足,不能不說這是一曲篇曲十分成功的曲子。可是當我去聽九叔唱的原曲時,高下立判,讓我不得不對九叔的詮釋佩服有加啊。怎說呢?就是單純吧,一種出自內心而吟詠在喉頭間的單純,氣息運用得恰到好處,若有小女友貼在肩上,兩人眼光共注視黑摸摸的天上,點點黯淡小星星,雖然缺少那麼一點點的實際的麵包,卻是十指緊握的希望,電影「幸福的三丁目」中,那種市井小民的生活,正這九叔所唱出的感情吧!

    知道了九叔的歷往,油然憐此僅僅43寒暑即殞逝的小星星,每每聽來,更覺感情上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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