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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的雨


 

    那時心情相當的低落,像是無由地墜落深海,在簡訊中給她鍵下了和天氣一樣灰濛濛的句子:

    「整個早上覺得自己在演一齣淚眼的黑色荒謬劇,那是別人的舞台否……」

    沉沉浮浮這條路上,有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還有沒有,以致於突然給通了憂鬱的電流一般,竟然在關上車門後,抱著方向盤很想要哭它一場。那時,外面正下著午前的傾盆大雨,車窗上的雨水似乎代替了我的情緒宣洩未止,那一刻,反射性的打開了車上的音響,竟然就聽到了夏子的聲音……

    車上的cd正好播放忍ぶ雨那首歌,夏子的柔聲一下子鑽進了我的情緒中,原本低沉的情緒像是有了氣泡的深海沈船,慢慢地,竟在在她的歌聲中浮了起來。雖然我聽不懂歌詞的意義──特別是每小段最後的那句「夢待ち 浮き草 忍ぶ雨」,更是沒由來的像是俳句一樣的,根本要聽歌的人自行臆度體會──但是,這不影響我對於歌曲的感受,原來我聽演歌都是在聽曲調、在聽編曲、在聽那歌者聲音的抑揚頓挫和氣的……拿捏。

    後來請了朋友翻譯,才知道這歌還真是和許多的演歌一般多是女性對於感情的哀愁抒發,「悽慘的內心自閉感情」朋友是這樣和我形容演歌。我看了這歌的翻譯,還真的是那麼一回事呢,看到第一句:「與其當他人注目的花朵,我寧願是如影隨形依偎你身邊的花朵」,身上若帶著大男人基因的男人聽了應該會覺得很窩心,但是若是給那些當代女權主義者瞧了,大概會把這歌丟到糞坑裡面臭個三年吧!綜觀全歌,某種自虐的哀怨和自閉的失落果然滿載在短短三段歌詞中,一個對未來戀情毫無招架能力的女子,最大的希望只不過是想要愛人可以好好的抱她在懷中,多麼卑微的請求哇!這……也真的是聽得人心多有不忍吧!

曲子就是那位市川昭介寫的,昨天午後才在雨水聲中狂聽洋子唱他的作品而感動莫名,深深覺得他的歌要謹慎小心的聽,否則一不小心可得要像是聽到桧原那老頭的歌一般──無法自拔不打緊,還要掉入深不可測的錢坑裡頭。沒想到,這會可又出現一個錢坑了,唉!可惡的市川啊!

至於為何歌曲名要叫做「忍耐的雨」?即使是看過歌詞的翻譯後,我還是不懂!是女人要像雨天時候的忍耐?還是對雨要忍耐?或是……雨很忍耐?這些怎麼猜都好,可千萬別像她以前說我聽演歌時候的評語:

「旁邊的人要非常的給它……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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