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冰川清志的……一個小秘密(下)
我往那個方向一瞧,嘩!可不是嗎!阿志正由另一狗票的工作人員──四個和我眼前一樣服裝、髮型的彪形大漢──簇擁著從那扇門口走了出來,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公尺之遙。
他一聽到K君高八度的聲音,馬上轉頭望我們這邊看過來,而且還露出了他那個標準的笑容──我說那是「傻傻的」笑容,可是K君每次都會因為我這樣說阿志而生氣,硬是要我更正為「可愛的」笑容,這有差嗎?──好吧,就是那副「可愛的」、「天真的」、「無邪的」、「浪漫的」笑容,而且還對我們揮揮手。我看到阿志他早已換上的一身的休閒服,上身是白色底的潮T加上小背心,下身著卡其色休閒褲,腳上則是套著一雙像是帆船鞋的咖啡色鞋子吧。
原本以為阿志他這樣對我揮手、擺個笑容給我們看了之後,我們大概都會感動八百年了,可不是嗎?K君竟然是又笑又跳,一下子掩著嘴巴、一下子咧嘴哇哇地叫,還不忘跺著腳呢。我心想:
「啊!你嘛拜託有點形象,這樣就興奮成這樣喔?要是他等下走過來的話,你不就要跳樓了?」
說實在,我也很興奮啊!真的,這種機會有幾人會碰到哇,近距離的看清楚這翩翩美男子,喔!是演歌貴公子!那時候我還記得自己的心跳也是挺快的說。只是萬萬沒想到,幸運女神的手真的是眷顧了我倆,喔!不只是幸運女神的玉手眷顧了我們,因為接下來是阿志的妙手眷顧了我們。
只見兩秒之後,阿志竟然就望我們這邊走過來了耶,我那時眼睛大概也是瞪了很大,心想:「有沒有搞錯啊!」這人真的就在幾秒鐘之後,在我們的面前站定了,而且……而且還向我們伸出手和我們輕輕地握了一下手,嘴巴竟然是活人的會開口的吐出了日語的「謝謝」耶!更可怕得是:他還問我們「TAIWAN?」哇!我根本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剛剛給握到的手像是給火燒到一般,一路熱回心臟、熱回臉上,以至於我的嘴巴無法開闔、呼吸好像要停止了!
我沒有忘記轉身看K君,她?他早已經沒有形象在激動的那邊張嘴,櫻桃小口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堆話,英文、日文交錯著,還爆出一兩句中文呢。我回神後想要拿出包包裡面的大相機,想要把這一幕給拍下來,可是,就在我拉開拉鍊、拿出相機、露出相機機身的那一刻,那幾位勁男竟然同時的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一起「合唱」的用很標準的英文說:
「No Picture!」
我只好悻悻然的把相機裝回背包裡。我看到阿志又對我點點頭微笑,轉身在那些彪漢、勁男的包夾下,進入電梯,原來啊,剛剛所有的人都在為阿志下樓清場,只是萬萬沒想到會有我們這兩隻程咬金給闖了進來,難怪我們上了電梯卻給檔在電梯門口。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還看到他那個傻傻的──喔!是天真的笑容給電梯門壓縮成一條長長的、微笑的線條,那線條愈來愈小、愈來愈細,然後消失!
這一切好像夢!
至少,我和K君接下來的一晚總覺得像是給下藥了一般飄飄然的,以至於之後我們是怎樣給那個矮矮的帥哥帶到了樓下的服務臺,又在那邊等了多久都沒印象了。
好一會兒,終於拿回了K君的那一包CD和DVD後,我們沒有忘記和那位矮帥哥道謝,然後兩個人是用飄在天空一般的浮浮的腳步跺向大廳的玻璃門,那感覺好像是發燒時候全身那種靈魂出竅的經驗。
出了大門,原來在大門外左側排隊等著看阿志車隊的歌迷早已經散去,只剩下孤單的圍繩還掛在那邊,一條長長的繩子延伸到椿山莊的外頭去。
我招了門口排班的計程車,告訴開車的歐桑要去王子飯店。車子啟動,照著一個多小時前我們三位回程的路又走了一次。K在我身邊沉默,透過窗外的路燈,我看到她眼角掛著一行淚,鼻頭還微微地抽搐著。我拿出面紙遞給了她,她接過後小聲的對我說了謝謝──而且還是日語的「謝謝」喔!
車子快速的在大街上衝著,轉進小巷子又轉出小巷子,再度開上大街後,K君對我說:
「這是真的嗎?」
這會她是用中文了。我點點頭笑著,沒有說話。說真的,我覺得真的很不真實,像是夢、像是一場離魂似的幻想、更像是精神病患的妄想症吧!可是,我舉起右手聞了聞,又好像有股麥克風的味道在上頭──臭臭的,而且,剛剛阿志握我的手的力道仍讓我手上的細胞記憶猶新呢。
後來,K君和我說:別和人提這一段,免得招來妒意和「殺機」,而且,我們好像有點對不住P君,她是多麼想要去送行車隊那邊排隊呢。若是他知道了這一段經歷,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這就是我們和阿志的秘密,我們何其有幸,第一次去參加演唱會,就有機會和阿志這麼接近的面對面,雖然沒有交談、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關係(別想歪!)可是,這樣也就值回本了吧!──可不是嗎?這個月當我付信用卡那一大筆款子的時候,竟然覺得這銀子花得挺值得的說。
倒是回國後的幾天後,我突然想到:
「切!那時候幹麼我要拿相機啊!我應該要拿CD給阿志簽名才對啊!哎呀!真是笨蛋!!」
到處都躲著便衣
他們一定不知道:他們和阿志近在咫尺
那傢伙幹嘛站在那邊?呵呵!原來阿志會在那邊蹦出來!
那個門,躲著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