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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別聽,都春美


 

 

    臨睡前做了一件至少到目前還是很後悔的事──聽了春美姨的歌。

    以前從來沒有一首演歌會讓我……哭,真的!即使曲調再怎麼小調曲式的悲涼,我的眼淚可是很爭氣的堅守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最後防線──開玩笑,聽演歌會哭,那怎麼做人啊!不給她笑我哈日哈到這種鬼程度才怪!──可是,這天的午夜時分卻讓我破功了!因為春美姨的歌聲。

    晚上會聽這首歌說來說去是又是洋子害的,喔!不是洋子!──可愛的洋子怎可能會讓我落淚呢?──好,那就是市川昭介害的,沒錯!就是他作的那首「涙の連絡船」。

    話說那天聽洋子市川昭介的專輯,裡面就有這首歌,記得那個週日的午後下大雨,我聽洋子唱得這歌是輕飄飄的,感覺像是搭著大船隨著海鷗飛翔,讓我不禁想到以前搭過北海道破冰船的經驗,一切是那麼悠閒而幸福。

    洋子的歌聲陽光許多,我聽得出這歌是等待愛人、或是看著愛人離去時的怨婦悲嘆,可是我聽這首歌是聽洋子的美聲一如西洋歌劇的花腔女高音,帶著我推向雲端、一層又一層,那句「汽笛が  汽笛が  汽笛が  独りぼっちで  泣いている」聽來簡直就是換氣轉音的演歌花腔代表作,從第一個「汽笛が」,就要小心她將你的心一路像是黃石公園的老忠實噴泉一般,層層疊疊、一路往上推昇到「ている」這三個字,那個「る」啊!更是讓人後勁無窮的一口氣帶你上到天堂一般的高亢呢!

    洋子的情緒拿捏恰到好處,氣音真是唱到人的腸子裡面去,背景的配樂更是配合得好,讓人真的佩服市川桑的作曲功力!

    因為這樣,我好奇春美姨會怎麼詮釋?

    拿出了春美姨的cd一聽,前奏那種古老的編曲頗有古意,可是聽著聽著,媽呀!當聽到那三句「汽笛が」時候,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鼻頭酸楚起來,一句、兩句、三句,我已經受不了了,那「泣いている」的「る」更是像是陰謀安排的非得要把你催淚到噴淚不可,拉了五、六拍,等唱到「私がばかね」時候,春美姨那濃厚的鼻音更是給了我最後致命的一擊……

    我竟然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變身成一位被拋棄的怨婦、看著心愛的人離去時漸遠的背影,竟然在這深夜子時,伏在桌前哭將起來,淚如湧泉,一發不可收拾,潰堤奔流……歌曲,將心中曾有的秘密給挖掘了出來,真是好可怕的歌啊!

    幸好這是午夜,家人都睡了,沒人會管我這個看戲的瘋子還是精神病患,也幸好不是她在身邊,要不然,唉………

    深夜,別聽春美姨的「涙の連絡船」,真的!別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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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不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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