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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草,積木,冰川清志

 

    大過年的在家晾著,一日無事,更因為昨天熬夜看了網路的紅白,弄得早上只想窩在被子裡當床男,等到實在無法忍受嘮叨的時候才勉強爬起來,東摸西摸之後頓覺冬日頗無聊的。

    無聊倒不是因為沒事做,而是覺得這種冷法沒個意思,要嘛就給它下場雪,好歹有個雪地活動,免得勞師動眾的大夥還要上合歡山上去,想昨天有人約要上山去,我心想:「連101的煙火秀我都懶了,還要我千里迢迢?」當場拒絕。

    可是懶也不是辦法,眼光突然聚焦到一個玩意上了:那是上週無聊網購來的小道具,說是日本「療傷系」的聖品──號稱世界最小的積木:nano block,於是一早專注的給它組合起來。

說真的,它還真的給它很小,話說組裝的時候,1×1的那個小零件給我一不小心彈跳,掉到桌下去,只聽得聲音落點卻看不到它在哪邊。於我是整個人趴在地上用手電筒照了很久才找到,組裝時更是痛苦,手指太大、眼睛太小,我突然明白幹嘛日本人要稱作「療傷系」是有陰謀的──原來,買的時候很傷荷包、組裝的時候很傷眼力、掉了小零件會很傷腦筋、組裝完畢會傷元氣……怪不得取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好名字──「療傷系」,完成後就要去療傷!說穿了又是和日本人天生的那種自虐美學有關係。

我買的是淺草寺的雷門一景,盒子上畫了四個積木,賣家告訴我那是四級難度的積木,叮嚀我要小心的組裝。我是不太瞭解那個難度是怎樣評定的,不過組裝真的不是很難就是了。組裝好了之後發現它還真的和淺草的那個大紅門很像呢。於是我把它放在螢幕旁邊,趴在桌上仔細的欣賞。

這麼一欣賞下,不免就想起那次的淺草之旅。

那是去東京的一個小行程,一大早她就說要去淺草,我壓根不知道要去那邊幹嘛,反正她說話我照辦,吃完早餐後就匆忙的背上行囊鑽進地鐵往淺草去了。鑽出地面後我們很快的找到了那座雷門,跟著一大票的觀光客在大燈籠前擺著可笑的姿勢──像是單手扶起雷門大燈籠的模樣──拍了十幾張照片,然後就沿著紀念品小街望淺草寺奔去。

一路上我是猛拍觀光客的嘴臉,人間百樣還是我最愛的攝影題材,雖然她一路有點氣呼呼的埋怨、給我白珠子看、說我總是在拍日妹不理她,那時我想:反正我解釋的也夠多了──我真的是在拍人間百態──也不想再多解釋,只好刻意的躲著她的眼光,沒那樣明日張膽的拿著砲筒瞄準美眉。

她大概也是給兩邊玲瓏滿目、很有特色的紀念品給弄得眼花撩亂了,加上同行的夥伴捉摸不定的猶豫個性讓她招架不住,一時之間我倒是和她走失了。我定神一想:她有同伴、我落單,反正她是安全的,我也開始放心的猛拍照,一路慢慢地欣賞兩旁商店和日妹,一路望淺草寺走去。

到了廣場後我又在那邊拍了近百張眾生像,她才從後面追來說夥伴走丟了,我只好吶吶地和她商量,也許見我表情奇怪,就提議我進去拜拜,她去找人,然後一個小時候之後會合,我想也好,就往寺裡面參拜去了。

說也奇怪,那之前聽阿志的歌已經聽到有點耳朵流膿,開始膩了,加上某種奇怪的情緒作祟,也把阿志的唱片冰凍起來了,那天在淺草行腳,走到日落時分,為了要找一家唱片行(後再敘)而繞了大半個淺草,腳酸到不行,人整個攤在星巴克舒服的沙發上,可是那卻是我對東京最有感覺的一次行腳,更可笑的是:那天之後竟然又開始聽起阿志的歌,而且更要命的是:竟然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是在腦袋裡面裝著「浅草パラダイス」那首滑稽的歌,尤其是パラ~パラ~パラダイス更像是鬼魅一般的早晚報到。

此刻看到螢幕旁的雷門小模型,不免又想起阿志那好笑的笑臉在唱パラ~パラ~パラダイス了,說真的,這比起前一晚他在紅白裡面唱的蛇舞歌有趣多了,而且讓我有感覺多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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