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哈日

絕對不哈日之──Lycee小紅花

    往中野的電車上，她坐在我的對面。

    我可以假裝不看她，可是，她真的很搶眼：頭戴著粉紅色的毛帽，穿著一身黑色休閒長大衣，貼身長毛褲，一雙及膝的咖啡色長筒靴，膝蓋上端放著粉紅色的四方袋──和她的帽子真的是很搭。她很能夠融入這都市的流行風，這也難怪我無法把眼光轉移到其他地方。

    那時已經離開上班的尖峰期，我不必像更早那樣，需要透過層層的人肉阻隔才可以看到這倩影。她像是一幅美麗的仕女圖，嗯！是風景畫，隨著窗外閃過拉長影像，她很真實的在我面前。

    下車通過閘門後，她定下腳步問：

    「剛在車上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瞧？」

    「有嗎？我……」

    她打斷我的解釋：

「少來！我一直觀察你，發現你就是一直看著我，我告訴你，你那模樣真的很像電車癡漢，很噁！」

電車癡漢？

還沒等我回腔，她從那個粉紅色的包包裡摸出了一個東西給我：

「你啊！整個眼睛像隻白兔似的，過敏又犯了？等等去點幾滴吧！」

我張開手心，那，躺了一瓶小小地粉紅色塑膠瓶。

眼藥水？

後來我們穿過橫町，找到了星巴克的位子坐下。滿堂都是準備要進香的阿桑，諾大的廳堂都是那種上了年紀的聲音──雖然聽得出老音，可氣勢卻仍宏亮。

我輕啜一口滾燙的咖啡，她催我趕快點眼藥水，我從大衣口袋摸出那正方型的粉紅瓶子，不免讚嘆：

「好漂亮的瓶子啊！」

「那當然啊！要不然怎會叫它『小紅花』呢？」

我轉開瓶身，張嘴撐開眼瞼滴了兩滴，一股帶著微微刺痛的感覺接著涼涼的舒服感從眼睛散發開來！

落地窗的陽光燦爛，室內滿滿的阿桑們仍舊是高談著她們即將要去行禮進香的神，我則是遠眺窗外的那座殿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這都市是匆忙的，連陽光都那樣匆忙！

轉頭把手上的小紅花遞回到她面前的桌上：

「挺好用的！日本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她一口咖啡「噗」了一聲噴了出來，瞇著眼睛幾乎是要撲上桌子似地笑得很誇張，誇張到附近的阿桑們突然將他們的聲音停頓了下來。

「真是夠了！你哈日也哈到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不會覺得很可恥嗎？」

她睜眼瞟著我，看不出那是什麼表情。

我很想解釋說：這哪是哈日，只是我覺得很好用、很舒服啊！但是看著她那表情，話在嘴邊也忍住了！

陽光灑在桌上，我看到那朵小紅花在陽光的折射下，更顯漂亮，不禁下定決心──等等去給它買個幾瓶吧！

包裝精緻，連說明書都那樣的少女！吼～真的是很討厭的日貨...

漂亮嗎？敢昧著良心說不漂亮的人，真的要去和Hello kitty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