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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妳啊,東京;淚眼啊!ラブユー東京



 

    在阿志的合輯14拿到手,連續聽了幾次之後,發現這張唱片還挺合我的口味,用時下的話就是說,這張唱片是我的菜,像是最先喜歡的「今夜も片思い」、「あの娘と野菊と渡し舟」不管是編曲或是阿志的歌聲,都真的唱到我心坎,尤其是那首「黒百合の歌」裡的狂笑:「啊哈,啊哈哈哈」,許多孩子也會跟著笑出那種江洋大盜式的笑聲,一時之間,真的是大盜之行也,天下為阿志!

那段時間,我的「日式晝食食堂」都是放這張cd,孩子們都安靜聽,享受了30分鐘的日式餐廳的情調,甚至,有時還會用投影機放阿志的dvd給瞧,告訴他們這就是「dinner show」喔!老師去聽過,一張票貴死了:「要38000日圓!」,趁機又上了一堂匯率的數學課,一算當時的0.35匯率,個個是伸長了舌頭說老師好有錢,我心底暗暗叫苦:

    「哪是老師有錢!那是緊衣縮食一年的私房錢啊!」

    題外話,反正這張cd挺合我意,唯一例外的就是這首,放在最後面的「ラブユー東京」。

    原本以為阿志連「月亮先生」那首都可以唱得那樣有情,這首有著拉丁風味的歌,應該也可以唱得水準吧!

    不!我聽了他第一句就給打敗!完蛋!真的是少不更世啊,果然是人生歷練太少,太嫩啦!我不相信的拉著耳朵聽,怎麼聽就是一個「怪」字!後來還去油土伯上找到了他的mv,一看之下差點是噴飯、噴水、噴鼻涕,阿志幹麼唱得那樣嚴肅啊?一首有著淡淡哀愁的苦戀情傷之歌,竟然給一個帥哥唱得一點感情都沒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白馬王子,唱得臉部扭曲、手腳僵硬,而且眼神空洞,像是看大字報一樣,唉!我真是當場是擲箸長嘆啊!好好的一首歌給唱壞了……

    原唱是黑澤明與ロス・プリモス,早在1966年就以這首歌獲得オリコン ・シングルチャート的第一名地位,也可以說是一炮而紅。黑澤明這團體是後來被稱為「情感歌謠」的演歌演唱的其中翹楚之一,這類型的知名團體還有唱紅「中島布魯斯」的秋庭豊とアローナイツ,唱紅「長崎今日毛毛雨」的內山田洋とクール・ファイブ、還有以前我介紹過的拿著麥克風像是雕像的阿伯──平和勝次とダークホース。這種以合音、合唱(而且都是男聲)為形式,將拉丁、爵士等拉丁美洲音樂,甚至美國夏威夷的舞蹈融入歌謠的歌唱形式,和當時二次大戰戰後,美軍佔領日本有極大的關係,原因無他,一方面是日本人戰敗的失落感,生活現實面要迎合同盟國美軍等佔領者的消費需要,昭和式的傳統演歌已經無法在那個市場生存了,窮則變、變則通,一如阿志的歌曲,一年兩次的發行,一次一定是來點古典味、另外一次一定就是迎合新鮮人的口味囉。

    「淚的東京」讓我情感滿滿的原因除了那種拉丁爵士風,合音優美之外,歌曲的恬淡哀愁風讓我不知不覺就回到年輕時代的青澀感情世界──那是沒有任何雜質的愛,看到一位心中美少女時候的悸動,日夜相思、腦中滿滿的她的倩影的感覺相當的契合。所謂年少情癡,那時的癡是種與生的「前荷爾蒙期」作用,不會有太多的遐想和衝動,想來,還真的是很美、很美。而這首歌就是讓我有這樣的感覺,胎死腹中的暗戀、狂寫情書的抒情寫手、騎著腳踏車的追背影……都是那時候純純的愛的表現。如果說,今井美樹的半袖是這種感情的詩性代表,那麼這首淚的東京就應該是散文的代表了。

    其實在油土伯上還找得到很多這首歌的翻唱口水版,其中我最愛的──這是真的──卻不是原唱的,而是美川憲一版本。

    這應該是美川年輕時候還沒有「變性」的美男期歌聲,1972,油土伯上只有他一張側臉的照片,聽他唱得是情感滿滿,尤其是:
    「あなただけが
    いきがいなの    忘れられない」
    這句,聽了說不感動,那就是騙人或是無情。
他唱得不娘,可是卻是低音渾厚,輕音飄渺、重音帶情、尾音有淚,這真才是真正的演歌之魂啊,讓我忍不住地一聽又聽,聽得是柔情氾濫。

猶記得那時,正是午餐飯後的午睡前,平常這時候是孩子們的社交時間,教室是吵到翻天翻地,可這天我卻窩在電腦前閉目傾聽,美川大叔似乎歷歷在目,我雙手抱胸、閉目神遊,沒聽到午休的鐘聲,我讓音樂一遍又一遍的演唱,我像是吵雜滄海中愛的扁舟,隨著美川的淚海,一路的飄搖,待我回神過來時,卻見全班孩子靜伏桌上,幾個鬼靈精怪的眼神溜溜看著我,我抿抿眼角的一小滴珠淚,突然覺得溫柔是最好管教孩子的武器──那次是唯一沒有大聲招呼或是喝叱孩子午休該要安靜的一次,也 許 老師這麼不平常的如大佛坐座而音樂輕柔,讓他們以為這可能是一座休火山將行爆發的前兆而收了調皮,算是一場意外收穫了。

不管怎麼說,這首歌真的是感人而好聽啊!

 

【參考網站】

ロス・プリモス

http://www.youtube.com/watch?v=vsdb47g8c40&feature=related

黒沢明とロス・プリモス 原版

http://www.youtube.com/watch?v=JIZojTmhvIo&list=PL05AEF6E91F896AA1&index=1

http://www.youtube.com/watch?v=vsdb47g8c40&feature=related

特別推薦:美川憲一

http://www.youtube.com/watch?v=qDzjAbvr7bY

冰川清志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zcSaVkp7xk&feature=rel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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