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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清志的あん時ゃどしゃぶり,春日八郎CD入荷
   


   
每個人聽冰川清志的CD應該都有他個人的目的吧,零零總總,聽,總是好!我發現:聽阿志的歌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發掘許多好聽的老演歌。

    對許多人來說,老演歌似乎就是和「老扣扣」劃上一個等號,老!落伍!俗!可怕!歐基尚!許許多多負面的名詞和形容詞,都會和老演歌聯想起來。想起從前,只要我在車上放出演歌,她的反應就是:

    「我要下車!」

    「我在搭計程車嗎?」

    「看不出你這個年紀竟然是六十歲的阿公喔……」

    拜演歌所賜,我這個外表年輕、帥氣的少年郎,竟然會變成六十歲的計程車駕駛阿公,更不用說,只要我聽起演歌她就抓狂!

    可是,她竟然在多年後聽起這些演歌,包括這首:「あん時ゃどしゃぶり」。那天我在車上放起這首歌的時候,竟然聽到右耳傳來一縷悠悠然的女聲,我轉頭看到她跟著阿志唱起あん時ゃどしゃぶり,說真的,那時我眼角幾乎是噙著一顆斗大的眼淚,鼻頭瞬間酸了起來,心底不禁感嘆:人生啊!人生!這不就是演歌嗎?昨非今是、昨是今非無非就是如此寫照哇!

    這一切的改變都要歸功阿志,我深深地感謝他!

    這首「あん時ゃどしゃぶり」,曾經給臺語歌手鄭日清翻唱過,歌曲大概是說一位給情人拋棄的純情男在落大雨的街頭撫傷心痛,落雨讓他想洗去失落的愛情、想起初戀那位薄倖的姑娘的種種吧!春日八郎的那種日本歐基尚特有的聲音唱來特別有感情,他的聲音在高音的時候會變成薄薄的一片,像是夏日的騷蟬薄膜共鳴的質地,唱這首怨歎情人薄倖的男兒淚,真的聽來感觸良多。若是曾經有失敗初戀的人聽來,一定會將那久遠時代失落的痛,又給挖出來好好品嚐一番。

這頗符合日本民族性那種深層的自虐個性──聽歌、挖傷疤、配上一杯燒酒、昏黃的夜燈下舔著傷口,享受著那種又痛、又酸、又癢的心裡快感!說有多變態就是有多變態,但是也正是這種變態的心底自虐,造就了許多耐聽的歌曲誕生!

    阿志在「白雲の城」合輯也收錄這首,那天車上她合唱的也就是阿志唱的版本。阿志一如唱其他很多老演歌一樣,將這種自虐的情感通通趕盡殺絕,說難聽是荼毒了演歌的靈魂,可是也似乎如此給了這些心裡變態的自虐有了新的彩衣──沒錯!所有的悲情、失落、寂寞,都給阿志唱成了翱翔天際的快樂!在阿志的歌聲中,找不到失戀的痛楚,找不到被拋棄的不甘,像是訴說一段街頭菜攤聽來的阿花、阿珠的故事一樣,沒感情到更像是播報新聞的主播正告訴你某個社交名媛的花邊和緋聞。

    歌怎樣唱沒有差別,反正重要的是聽者的心靈共鳴,各取所好!愛阿志的陽光不錯,說穿了,給女友拋棄了又怎樣?古有名訓:何必單戀一枝花!深愛的女子離開了,也許老天會還給你一個深愛你的女子。而春日桑唱得是掏肝掏肺也很好,感情嘛,來世上一遭玩個它轟轟烈烈,讓生命有更多樣深邃的線條也真的很讓人羨慕。

    尋覓多時,在臺灣找不到春日八郎的專輯,唯一一張是黑膠唱片!賣家雖然想低價轉愛給我,可是沒那設備也是白搭,正是扼腕之際,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東京的街頭幫我找到了這張專輯,所費不臻,可是,對於珍愛初戀的傷痛,又不是那些銀子可以計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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